流式课堂 | 易被忽略的 CD4、CD8 共表达细胞——胸腺淋巴细胞

做过流式实验的同学，对 CD4、CD8 这两个指标都不会陌生。检测 CD4+ T 细胞和 CD8+ T 细胞分型，是流式中最常见的实验之一。

通常，我们会先检测 CD3，来圈总T淋巴细胞，再分别用 CD4 抗体和 CD8 抗体，来区分 CD4+ T 淋巴细胞（辅助或调节性T细胞）和 CD8+ T 淋巴细胞（细胞毒性 T 细胞）。

新生小鼠脾脏细胞

上图为新生小鼠脾脏细胞进行的 CD3-PE、CD4-FITC、CD8-APC 三色流式实验结果。从图中可以看出，在新生小鼠脾脏中，绝大部分细胞是不共表达的单阳细胞，其中约 2/3 为 CD4+CD8- 细胞，1/3 为 CD4-CD8+ 细胞。

在成熟的 T 淋巴细胞中，CD4 和 CD8 是互斥的两个指标，因此，在前期配色、后期调节补偿和数据分析的时候，都不太容易出错。通常情况下，二者不共表达，然而有一类 CD4、CD8 共表达的细胞，却常常被流式新手忽略——胸腺淋巴细胞。

胸腺是 T 细胞分化、发育、成熟的场所。胸腺细胞是处于不同分化阶段的 T 细胞。在骨髓中分化出的淋巴细胞样祖细胞，经过血液循环进入到胸腺，在胸腺中完成 T 细胞的发育，成为成熟 T 细胞，然后再次随着血液循环，进入到外周淋巴器官。（图片来源于《医学免疫学》）

T细胞的发育，会经历淋巴样祖细胞→祖 T 细胞→前 T 细胞→未成熟 T 细胞→成熟 T 细胞等阶段，不同阶段的 T 细胞所表达的抗原不同。根据 CD4 和 CD8 的表达来分类，胸腺中的T细胞又可以分为双阴性细胞（DN 细胞，double negative cell），双阳性细胞（DP 细胞，double positive cell）及单阳性细胞（SP 细胞，single positive cell）。

1 前T细胞及之前的阶段都是 DN 细胞，既不表达 CD4 也不表达 CD8。经过诱导之后，前T细胞快速增殖，开始表达 CD4和 CD8。

2 此后，细胞进入 DP 细胞阶段。此时，细胞共表达 CD4 和 CD8，并停止增殖。

3 未成熟 T 细胞经过阳性选择，进一步分化成SP细胞，即 CD4+ 单阳性细胞或 CD8+ 单阳性细胞。其中，约 2/3 分化成CD4+ 细胞，1/3 分化成 CD8+ 细胞，在这个过程中，95% 的细胞会发生凋亡。

4 经过阴性选择后，SP 细胞成为成熟 T 细胞，通过血液循环进入外周免疫器官。

图二. 新生小鼠胸腺细胞

上图为新生小鼠胸腺 CD4-FITC、CD8-APC 的流式实验结果。从图中可以看出，在新生小鼠胸腺中，绝大部分细胞共表达CD4 和 CD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