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A 子刊：超7万人数据发现大气 NO2 暴露增加帕金森病的发病风险
丁香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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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加速，空气污染已成为全球性的公共卫生问题。研究显示超过 80% 的城市居民生活在 WHO 空气污染限值浓度的环境中，The Lancet 的 2019 年全球疾病负担研究显示，空气污染已列为人群死因和伤残调整寿命年的第四位，对人群的健康造成严重风险。
帕金森病（Parkinson Disease, PD）是仅此于阿尔兹海默病（AD）一种常见的神经退行性疾病，全球约有超过 600 万人受其影响。机制研究表明帕金森病的 Braak 时期，α- 突触核蛋白的病理性聚集始于嗅球和肠道，而后通过神经系统扩散。故而环境污染物如农药、金属、微生物和空气污染被认为可能是潜在的危险因素。既往针对空气污染暴露和 PD 的流行病学研究大多在北美和欧洲国家，由于样本量和设计本身等因素，空气污染物暴露对帕金森病的发病风险研究结论存有不少争议。
2021 年 5 月 17 日，由韩国 Sungyang Jo 博士及其团队在顶尖医学期刊 JAMA Neurology 上在线发表的题为 Association of NO2 and other Air Pollution Exposures With the Risk of Parkinson Disease，进一步用大数据探讨和证明了， 室外多种空气污染物暴露与帕金森病发病风险的关联。
图片来源：JAMA Neurology
研究者利用南韩的国家医保服务数据库（NHIS），对 2002-2006 年韩国本地的 17 万多居民开展了回顾性队列研究，研究中排除年龄 40 岁及以下的个体及 2006 年前被诊断为 PD 的病人，最终纳入 78830 参与者用于分析，并对其进行多年的健康随访至 2015 年。受试者的年龄、性别等基本信息、医保类型、有无慢性病及共患病情况，和其他相关因素均从该数据库从获得。整个的设计流程如下：
图片来源：JAMA Neurology
该研究的空气污染暴露数据源于韩国首尔公共卫生和环境所的 25 个空气监测站点，这些站点分布于每个区，提供了 6 种常规污染物（PM2.5、PM10、NO2、SO2、CO 和 O3）的实时动态监测，研究者基于受试者的居住地址进行污染物的暴露匹配，从而对受试者年均暴露浓度进行估计。研究者探讨了室外 6 种污染物长期暴露（从 index date 前 5 年的累积平均暴露）与帕金森疾病的发生风险。研究者基于时间依赖的 COX 比例风险回归分析，探讨了不同四分位数浓度下各种污染物长期暴露对 PD 发病风险的关联，结果发现与最低四分位数浓度（P25）相比，较高浓度的大气 NO2 暴露下帕金森疾病的发病风险是其 1.41 倍（95% CI：1.01-1.95），趋势检验进一步证明 NO2 暴露与 PD 疾病的发生风险存在明显的剂量 - 反应关系（P=0.045）。同时，本研究尚未发现其他空气污染物与 PD 疾病发生风险的显著性关联（见下表）。
图片来源：JAMA Neurology
研究者进一步通过敏感性分析，探讨不同 Lag 三年和四年不同污染物暴露下与 PD 发生风险的关联，结果提示从 index date 过去 4 年的大气 NO2 暴露与 PD 发生风险的显著结果稳健。限制性立方样条模型结果也表明，NO2 暴露浓度在最高四位分数浓度时（0.038ppm），与 PD 疾病的发生风险显著关联。
图片来源：JAMA Neurology
研究的主要优缺点
主要优点：
该研究基于全国范围的队列研究设计，进行了长达 9 年的随访，样本量较大，具有较好的说服力。
该研究探讨了 6 种常规污染物长期暴露对帕金森疾病发生风险的纵向关联
该研究是亚洲地区国家较为有限的研究，探讨较高浓度空气污染长期暴露与 PD 关联的研究。
主要缺陷：
1. 该研究探讨了室外空气污染暴露对 PD 发生风险的关联，未分析室内污染的潜在影响。
2. 该研究是基于空气监测站点的空气污染暴露，对污染物的暴露水平估计难免存在暴露偏倚。
3. 该研究没有探讨职业性污染物暴露，可能会对结果存在混杂
4. 该研究没有探讨较长的空气污染物滞后暴露对 PD 疾病的发生风险，有待进一步深入分析。
总结
该项韩国全国范围的回顾性队列研究，为室外空气污染长期暴露与帕金森疾病的发生风险关联提供了流行病学证据：较高浓度的大气 NO2 暴露会显著增加帕金森疾病的发生风险，尚未观察到其他空气污染物暴露与 PD 疾病的显著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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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Global burden of 87 risk factors in 204 countries and territories, 1990-2019: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9. Lancet, 2020. 396(10258):1223-1249.
2. Jo S, Kim YJ, Park KW, Hwang YS, Lee SH, Kim BJ, et al.. 2021. Association of NO2 and Other Air Pollution Exposures With the Risk of Parkinson Disease. Jama Neuro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