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暂无母婴垂直传播证据！乔杰院士点评，武大张元珍 / 侯炜 / 北大杨慧霞发表 COVID-19 最新研究

2020-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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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 30 日，哈尔滨 1 名孕 38 周 + 3 的孕妇被确诊为新冠病毒感染病人。为确保母婴安全，当天 23 时 32 分，医生为她进行剖宫产手术，顺利剖出 1 女婴，体重 6 斤 1 两，母亲产后情况良好。新生儿分别于 1 月 31 日、2 月 2 日两次采取标本进行核酸检测，结果均为阴性，状态良好。

关于 COVID- 19 确诊孕妇患者相关的临床数据非常有限。看到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人们不禁要问，新冠病毒究竟会不会母婴垂直传播呢？

2 月 12 日，武汉大学张元珍、侯炜团队以及北京大学杨慧霞团队为了评价 COVID- 19 孕妇在妊娠各期的临床特征及 COVID- 19 感染的宫内垂直传播潜力，在 The Lancet 发表了对 9 名感染新冠病毒确诊孕妇的临床特征研究。

结果显示：对于这 9 位孕妇而言，被新冠病毒感染的孕晚期妇女没有发生宫内感染。

图源：The Lancet

研究方法

这项回顾性研究纳入了 9 名在 2020 年 1 月 20 日到 1 月 31 日之间入住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的 9 名患有新冠肺炎的孕妇病例。

团队收集了他们的临床记录、实验室结果和胸部 CT 扫描结果。通过检测羊水、脐带血和新生儿咽拭子样本中病毒核酸是否存在，来评估宫内垂直传播的证据。在第一次哺乳后，还采集和检测了母乳样本。

病例的临床特征

所有患者在住院前有密切接触史，年龄在 26 - 40 岁，孕期为 36W 到 39W+ 4 之间，均无其他基础疾病，一名孕妇合并院内流感病毒感染。

7 名患者发烧但未超过 39℃，4 名患者咳嗽，2 名患者乏力，1 名患者出现胃肠道症状，1 名患者出现气短和先兆子痫。均无重症患者，无死亡，但出现 2 例婴儿窘迫和 2 例胎膜早破。

图源：The Lancet

研究结果

实验室检查

5 名患者有淋巴细胞计数降低的表现，6 名患者 C 反应蛋白水平升高，提示可能合并细菌感染，3 名患者 ALT 和 AST 水平升高，提示可能肝功能异常，其中一名较严重者 ALT 为 2093 U/L，AST 为 1263 U/L。

图源：The Lancet

放射学检查

所有患者均接受了肺部 CT 扫描，其中 8 名患者出现肺部磨玻璃影（ground-glass shadows）。

图源：The Lancet

治疗

所有患者都给予氧疗和预防性性抗生素治疗，6 名患者接受抗病毒治疗。

生产方式和出生情况

均采用剖宫产（C-section），9 名新生儿都存活且无新生儿窒息。4 名孕妇早产，但孕周 36 + 周。所有婴儿出生后的一分钟 APGAR 评分评分在 8 - 9 之间，5 分钟评分在 9 - 10 之间。

图源：The Lancet

产后进一步样本检查

团队在手术室实施剖宫产手术中获取了 6 名孕妇羊水、脐带血、新生儿咽拭子和母乳。病毒核酸检测均为阴性。

讨论及总结

该临床研究数据表明，新冠病毒确诊患者的临床症状可能不受该女性患者是否怀孕的影响。

这 9 名患者的初步研究暂时表明，无明显证据显示在孕晚期感染新冠病毒会导致新生儿出现严重不良后果，也没有明显直接证据显示剖宫产引起垂直传播的可能。

9 名孕妇患者母乳中未检测出病毒核酸，提示可能该病毒不会经过母乳喂养传播。

作者表示，该研究的结果与在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中的发现相一致，在 SARS 感染孕妇的新生儿中也未发现围产期母婴间垂直传播的证据。

不可忽视的局限性

患者数目较少，人群中普遍说服力有待进一步证实；
所有孕妇患者均在孕晚期住院，缺乏孕早期和孕中期的对照；
该研究未采集孕产妇阴道粘膜和产道标本，所以缺乏自然分娩垂直传播风险的证据；
未研究该病毒是否会引起胎盘损伤，进而直接引起垂直传播的发生。

尽管局限，但仍意义重大

图源：The Lancet

在 The Lancet 同步发表的社论中，北京大学第三医院乔杰院士评论道：这项研究为了解妊娠期 SARS-CoV- 2 感染的临床特征、妊娠结局以及垂直传播的可能性提供了重要线索，并指出在目前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这项研究对 COVID- 19 的防治具有重要的价值。

与 SARS 比较发现，孕妇感染 SARS 更容易出现不良母婴并发症，如自然流产、早产、宫内生长受限，以及需要气管插管、重症监护，或者出现肾功能衰竭和弥散性血管内凝血等。

尽管病例有限，但该研究的结果与我们从武汉市其他多家医院了解到的关于妊娠期 SARS 感染者的情况基本一致。

希望更多更详尽的孕妇等特殊人群的新冠病毒感染临床特征分析研究出现，在疫情面前，也许她们需要获得更多的关注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