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病对人类的危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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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虫病(Parasitosis)对热带和亚热带地区亿万人民和全世界的家禽家畜危害很严重,造成的健康、生命和经济损失难以估量。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世界银行/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倡议、并得到所有国家支持的“热带病特别规划”要求防治的6 类主要热带病中,除麻风病外,其余5类都是寄生虫病。它们是疟疾(malaria)、血吸虫病(schistosomiasis)、丝虫病(filariasis)、利什曼原虫病(leishmaniasis)和锥虫病(trypanosomiasis)。据估计,热带地区有3亿多人受疟疾威胁,约 1亿为现症病人,仅在非洲每年死于疟疾的儿童约100万;有76个国家和地区流行血吸虫病,5.6亿人受威胁,血吸虫病患者约1.6亿;丝虫病患者约2.5亿,其中5%有症状,而居住在受丝虫病威胁地区的居民约有9亿零5百万;全世界每年有40万利什曼原虫病的新发病人;锥虫病在南美约有1000万病人,非洲约有8000万人受威胁。此外,全球钩虫感染(hookworm infection)的人数已超过7亿,其中有临床表现者约2000万。在发展中的国家,农村蛔虫感染(Ascaris infection)估计占总人口75~90%,半数以上的儿童营养与发育受到明显的影响。寄生虫病因而成为第三世界发展的严重障碍。
在经济发达国家,寄生虫病虽然不像第三世界那么严重,但在那里也是公共卫生的重要问题。例如阴道毛滴虫(Trichomonas,vaginalis)的感染人数估计美国有250万,英国100万;蓝氏贾第鞭毛虫病(giardiasis lamblia)在苏联特别严重,美国也几乎接近于流行。许多人畜共患寄生虫病不但给经济发达地区的畜牧业造成很大的损失,也对人群的健康构成威胁。此外,一些本来没有引起注意的寄生虫病,例如异尖线虫病(anisakiasis)、隐孢子虫病(cryptosporidiasis)、肺孢子虫病(pneumocystiasis)等在一些经济发达国家如日本、荷兰、英国、美国与法国等开始出现流行的迹象。
自从抗生素、DDT等杀虫药与新抗寄生虫药出现和应用之后,世界上曾一度产生过份乐观的情绪,认为寄生虫病和以昆虫为媒介的传染病将很快被控制乃至消灭。但是多年来在全球进行寄生虫病防治所做的努力和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并未取得预期的防治效果以及寄生虫学基础和应用研究的进展,教育了人们重新认识到控制寄生虫病流行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今天人类面临的严峻事实是,在全球范围内长期存在的寄生虫病的严重流行尚无控制的迹象,而本来不被重视的某些寄生虫,如弓形虫(Toxoplasma)、肺孢子虫(Pneumocystis)、隐孢子虫(Cryptosporidium)等,又以新的形式威胁着人类。明确地说,第一,除了上述几类寄生虫病仍然在第三世界流行,且在一些地区还有所扩大外,还有至少30种寄生虫病也在世界各地不同程度流行着。第二,已经出现像恶性疟抗药株,媒介昆虫抗药性等极为复杂的问题。这些问题提示我们:具有很强适应能力的寄生虫在不同的环境条件下,出现种群遗传物质组成的改变是常见的现象。因此,随着寄生虫病的化学防治计划的执行,时间越久,空向越扩大,在诊断、治疗、化学杀灭媒介等方面将会出现更多的新的问题。第三,人类活动范围扩大,不可避免地使许多本来和人类没有关系或极少接触的寄生虫从自然界进入人群,并在被感染者尚未或尚无临床表现之前,带回原住地,造成新的公共卫生问题。第四,全球范围内人类的交往越来越频繁,本来在国外危害性很大的寄生虫病病原或媒介可经常输人国内,在一定条件下,有可能传播开来。第五,现代工农业建设造成的大规模人口流动和生态环境平衡的破坏,也给寄生虫病的流行带来新的严重问题。例如,埃及阿斯旺水坝的建造引起了血吸虫病病例大幅度增加。纳赛尔(Nasser)湖蓄水工程的建筑促使血吸虫(Schistosoma)的螺蛳宿主迅速繁殖,造成大批工人感染血吸虫病。亚马逊公路的建设使外来的工人大批感染了寄生虫,特别是利什曼原虫(Leishmania)。第六,近代医疗措施引起相当广泛的医原性宿主(人体)抵抗力的改变,包括长期使用免疫抑制剂造成的免疫功能低下,已经出现了我们现在还不很了解的病原寄生虫异常增殖和致病力增强等新问题。不难看出,全世界的寄生虫学工作者正面临着极为复杂的艰巨的任务和新的严重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