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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金庸古龙琼瑶曹雪芹鲁迅村上春树安妮宝贝余秋雨郭敬明他们也做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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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7

金庸版

但见超净台前是一对少年男女,男子容貌清俊,一身白衣胜雪;少女同是白衣紧身,身段好似嫩枝初发,不胜婀娜,面上笼了一层浅蓝色的柔纱,若隐若现,隐约看见琼鼻檀口,无法窥见全貌,乌黑的刘海下,双眼水波流动,仿佛对人言语。

“师妹!”少年男子开口道,“你这一式天山折梅手已越发纯熟了。”

“师兄骗人,明明力量有余,巧劲不足,难道没看见小鼠在我手里乱动吗?”少女咯咯一笑,声如银铃。右手顺势一招拈花指,酒精棉球在小鼠腹部轻轻一抹,复又落入托盘中,紧接着右手一翻,一支出鞘的注射器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气,已然刺入小鼠体内,这一刺并不十分凌厉,可是柔和绵密,却也不可抗拒。腹水汩汩流出,不一会儿,整支注射器已满。

少女意欲再刺,那男子已然抢到,右手探出,在她右腕上轻轻一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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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版

静。

寂静。

冰冷的寂静。

他端坐在那里,已经一个时辰了。旁边有一堆注射器,泛着寒光,他却没有一点要动它们的意思。

只是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苍白的灯光下是一张同样苍白的脸,毫无表情,就像一张惨白的人皮面具,只有一双锐眼,看起来比他的注射器更锋利。

他终于动了。手,青筋暴起,握一根针,针,长一寸一。他握针的姿态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都好像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把针刺出来。

他的针法并不能算是登峰造极,可是他出手的凶猛毒辣,却没有人能比得上。

——只一瞬,注射器又回到了桌上——盛满腹水,而小鼠的天枢穴上,渗出了一点鲜红的血。

只有一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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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版

“姐姐你看,那会子还安静着呢,怎个一下子这小鼠就乱跑了呢?”

“大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这会子你还在这儿嚼什么蛆,还不快快抽了腹水才是正经。成日家就知道逛淘宝逗乐子,也不知道搞搞学术,可不知你耽误了自己的学业不打紧,没白的叫老师生气,可不是罪过……”

“姐姐可又是笑话我了,实验室素来沉闷,凡外界大事,总有诸位老板料理着的,姐妹们又都是安分恪己之人,夏日炎炎,讲几句闲话的,一来解解暑气,二来也熟络熟络,如何就使不得了?”

“这个自然是好,就怕师兄怪罪下来,说整日就知道耍性子,再叫老板知道了……仔细我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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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版

今天下午,才知道昨天就该去看看老鼠,竟统忘却了。刚到动物房便得到噩耗,说有两只小鼠死去了,一只是雌鼠,另一只还是雌鼠。

我吃了一吓,赶忙搬出剩下的几只,都带着哀戚的颜色,被毛也乱七八糟,不成样子了。然它们毕竟是在这样的世上活着,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讥笑与哀恸,为小鼠,为科研。

而我必须要先将腹水采出了,我本不想动手,然而既然有了此念了,当然不觉要行动。

腹水是极难采的,况又不一定有。或许腹水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世间事大抵如此罢。

回去的路上寂静又空虚,而一星期之前,这寂静与空虚是并不这样的,常常含着期待;期待实验的成功。在久待的焦躁中,一管清凉的腹水是怎样地使人骤然生动起来呵!

然则总是凄惶,这个世道,大抵是活的艰难,且累。

我的确要换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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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瑶版

她孑然而立,轻轻地抚摸着小鼠已略显粗乱的被毛,窗外白云青天,有阳光在微风中扩散。

那只叫“小白”的小老鼠已经死掉了,但心上的影子是抹不掉的,那份歉疚和怀念也是抹不掉的。小白死了,随小白一起的那四只小鼠也奄奄一息了。

一支注射器快装满了,她望着针管里那汪清亮和那缭绕着的一缕血丝出神。每次想到了小白,她都有想哭的冲动。“你还天国还好么?”她喃喃的说,发现自己的自语,她又失笑的摇摇头。近来,她总是逃避回忆,逃避去想小白和它的同伴。可是,回忆是个贼,它窥探着每一个空隙,偷偷的钻进她的心灵和脑海里,抛不掉,也逃不了。

她默默抬起了头,一行清泪顺着绯红的脸颊滑落,泪眼朦胧中,她望见一位有着精致容貌的师兄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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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版

小白鼠在手中挣扎,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我的身躯,又似一阵白色的朔风,凉透了我的心脏。

针尖刺出一曲哀婉的曲子,我们在这曲子中睁大了世俗的双眼,腹水与血,那本是世间最美的花朵,为科研而死,实则是在命运的渡口坚持生的慰藉。

千年之后,你们不是死了一千年的尸体,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千年的历史,千年的风流,千年的莲花开了又落。像一桩愁肠百结的心事,琵琶声声,明月系于江头。

两行长长的泪水,垂在了历史的脸庞,再也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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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版

那是一个瘦弱的女子,像一株隔岸的植物,披着海藻般无比柔软宛妙的长发。

棉布的白大褂,有着威尼斯似的纯净眼神,她光着脚走在地板上,像某个稍纵即逝的安慰,夏天的地板还是有点凉,我经常看见他,就在动物房里。

她从来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采几管腹水,然后离开。

她工作的时候喜欢戴着耳机,经过,有Legend of phoenix的《Brilliant national wind》传来。带着古老气息的音调,划过世俗的空气,那些声音在空气中漂浮,无声而缓慢地盘旋,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我对她笑笑,她牵动了下嘴角,算是打过了招呼,突然一股疼痛带着无法逆转的忧伤淌入我的心房,那是小白鼠无助的眼神,像华丽而伤感的爱琴海。

它的尸体被丢到角落,身上尽是挣扎的痕迹。

这是一个告别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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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版

“采完之后离心5分钟,转速……”手机扬声器里发出老板事务性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实验室上空不知所措的盘旋着。

我关掉手机,继而重新回到桌旁吃我的早餐。说是早餐,不过是一包牛奶和一根香肠而已,牛奶是三鹿的,香肠则是市面上到处都看得到的货色。

想起刚刚在动物房的一幕,我突然恶心起来,“这真是件让人作呕的事情。”我喃喃自语。

我仰头,靠着高高的椅背,又看了看旁边的师兄——他正在看一本关于“价值的悲剧性冲突和人类无助性的最后残余”方面的书籍——他真是疯了,我想。

“等等”,我忽然一怔,“小白鼠会无助吗?”呵呵,我怎么会关心这样的事情,我才是疯了。

头顶灯光有些颤抖,灯的两端由于长时间的照射已经有些泛黑,那是由于自身在消融,灯自身。

自身在消融,我这样想着,并不自禁的发出声来。终有一天我也会消融吧,在这个冷漠的空间里,我以消融自身来求得解脱。我这样想着,居然有了种时间紧迫的感觉,宛如自己的生命真的就要马上消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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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明版

窗外大片大片的的阳光照进实验室,那些明媚的光影穿过我的泱泱四季和我的青春年华,我看得见时光破碎的剪影,如同扬花般落满我的肩膀。

我拿起价值1453块钱的Eppendorf移液枪,将用Socorex注射器从balb/c小鼠体内抽到的腹水打入Sorenson今夏最新发布的EP管中。环顾四周,Beckman的4℃离心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空气中弥漫的是SIGMA苯扎溴铵那种淡然脱俗的芳香。

而我却像个孩子一样,沉默着蹲下身来,泪水瞬间打湿了我的膝盖。

我又想起笼中的小白鼠那恐惧躲避哀伤的眼神,如自己迷茫而惶惑的光阴荏苒地流过虚无的生命,可是就在抬头低头的笑容间,残忍的时光已经从身后悄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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