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了解 PD-L1 最新进展
丁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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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2011 年第一个免疫检验点 CTLA4 抑制剂伊匹单抗（Ipilimumab）获批上市以来，肿瘤免疫疗法越来越受到重视。特别是近几年陆续获批 PD1/PD-L1 单抗药物在临床治疗中的不断突破，肿瘤免疫治疗已从 1.0 时代进入 2.0 时代。免疫疗法适应症也在不断拓展，从黑色素瘤逐渐延伸到非小细胞肺癌、膀胱癌、头颈癌霍奇金淋巴瘤等癌症的治疗。
针对 PD1/PD-L1 免疫检验点的单抗药物无疑是肿瘤免疫治疗中当之无愧的明星，其中 O 药（Opdibo）和 K 药（Keyduda）相继于今年 6 月和 7 月份在国内获批上市，也给国内非小细胞肺癌和恶性转移黑色素瘤患者带来了福音。
PD-L1 在患者体内的表达会严重影响 PD1/PD-L1 单抗药物的治疗效果，目前已有获批的 PD-L1 组织病理伴随诊断试剂盒，用于临床分组和预后分析。
肿瘤微环境设计要素众多，关系复杂。伴随诊断类 PD-L1 临床诊断试剂盒，受限于单一标记和单一表达量检测，无法准确揭示复杂免疫微环境与免疫治疗的深度关系，从而影响治疗效果及预后分析。
接下来，我们将通过详细解读一线肿瘤免疫学家的最新发表文章中研究进展，结合多标记免疫荧光染色，多光谱成像和定量分析系统，为您深度解析 PD-L1 在肿瘤微环境中的表达谱，及其在胃癌 & 肝癌治疗中的研究意义及临床应用价值。
郑利民教授团队将 453 个肝癌病人的活检样品，制作成肿瘤组织芯片（Tissue Microarray, TMA），并使用多标记酪胺信号放大 （Tyramide Signal Amplication, TSA）技术，对肿瘤组织芯片中的 PD-L1 和 6 种免疫细胞标志物 CD68 /CD33/CD11b/CD3/CD20/CD57 同时进行免疫荧光组化染色，并使用 Vectra 多光谱成像系统自动获取 8 通道 肿瘤组织芯片图像（下图 b），最后使用 InForm 定量分析软件，分别对 PD-L1 和另外 6 种免疫细胞标志物双阳性的免疫细胞群进行分析，发现肝癌组织中肿瘤区域内的 CD68 阳性巨噬细胞（Microphages, M φs）和肿瘤细胞（Tumor Cells, TCs）在 PD-L1 表达谱中具有最高的相关性（下图 c）。
为研究 PD-L1 表达谱与巨噬细胞的相关性，文章中继续使用 TSA 免疫荧光技术对肝癌病人肿瘤组织样本进行 PD-L1 和 CD28 同时标记，并对 PD-L1 的四种表达谱型（Pattern 1 M-T-/ Pattern 2 M+T-/ Pattern 3 M-T+/ Pattern 4 M+T+）进行分析，发现在 453 例肝癌病人中，PD-L1 表达谱阳性（Pattern 2+3+4）比例接近 30%。
通过进一步对肝癌病人疾病发展数据追踪分析，巨噬细胞 PD-L1 表达阳性的病人组具有更高的总生存期（Overall survival, OS）（下图 c）。且巨噬细胞 PD-L1 表达阳性的病人组，而非肿瘤细胞 PD-L1 表达阴性病人组，具有最高的总生存期及复发生存期（Recurrence-free survival , RFS）。反之，且巨噬细胞 PD-L1 表达阴性的病人组，而非肿瘤细胞 PD-L1 表达阳性病人组，具有最短的总生存期及复发生存期（下图 f）。
以上结果显示巨噬细胞 PD-L1 表达阳性的肿瘤组织显示为肿瘤微环境（Tumor Micro-Environment, TME）处于活化状态。而 CD68 和 PD-L1 双标可作为肝癌治疗中的一个重要预后指标，进一步加快 PD1/PD-L1 类单抗药物的精准治疗进程。
CD8 阳性肿瘤浸润 T 细胞（高丰度）是目前胃癌（Gastric cancer, GC）病人的一个重要预后指标。而肿瘤内 CD8 阳性 T 细胞并非引起抗肿瘤活性的必要条件。CD8 阳性 T 细胞活性将同时受到 FOXP3 阳性调节性 T 细胞和免疫抑制配体 PD-L1 的调控。
为深入胃癌病人组织中免疫微环境活化条件和机制，上海交通大学医学检验系研究中心许大康教授团队，将从 84 例病人获得的活检样本制作为肿瘤组织芯片，并使用多标记免疫荧光染色 OPAL 试剂盒，对 PD-L1 /CD8/FOXP3/DAPI 四通道同时进行多标及成像分析（如下图）。
通过对肿瘤组织芯片多标数据的进一步分析发现，与周围正常组织相比，胃癌病人的肿瘤切片中， CD8/FOXP3 和 CD8/PD-L1 的比例有一定下降（下图 D/E），这也意味着在肿瘤微环境中，表达 PD-L1 的肿瘤细胞及其他肿瘤浸润免疫细胞，和 FOXP3 阳性调节性 T 细胞共同起着免疫抑制调控作用。
文章中通过进一步临床数据分析发现，单独使用 CD8，FOXP3，PD-L1 任一个作为预后指标，都与胃癌病人的生存率无相关性。而以 PD-L1 作为预后指标，结合 CD8 和 FOXP3，对 CD8/FOXP3 比例升高，同时 CD8/PD-L1 比例下降的病人进行分组，发现该组病人具有更高的总生存期。
在这篇文章中，上海交通大学医学检验系研究中心许大康教授团队，首次使用 4 色免疫荧光多标技术对胃癌病人进行免疫分型，同时发现 CD8/FOXP3（杀伤性 T 细胞 / 调节性 T 细胞）和 CD8/PD-L1（杀伤性 T 细胞 / PD-L1 表达细胞）可作为肿瘤微环境研究和胃癌治疗的重要指标，比目前单一 CD8 表达丰度检测，具有更高的临床应用价值。
